导语:为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83周年,新浪军事特睁开“八十三事述征程”系列连载,以我军汗青上的83个故事讲述人民部队83年的风雨历程。 来源:《秦基伟回忆录》 “买通国际路线” 赤军三大主力会师后,为了顺应抗日战争需要,建立强盛的后方基地,争取苏联的支援,中央决定发起宁夏战争,控制河西,接通苏联,这在其时叫做“买通国际路线”。 一九三六年十月十一日,中央公布了《十月份作战大纲》,明确划定四方面军的作战使命,一是向西宁、兰州通道地域,形成扇形运动的防御,拦阻南敌的进攻;二是迅速完成造船使命,以三个军度过黄河,攻打宁夏。 月尾,我军降服重重困难,一举度过黄河,在“买通国际路线”、“配合一方 面军攻打宁夏”的标语鼓动下,睁开英勇进击,先后在双龙寺、打拉池一带消灭马家军的守卫部队。 但是,渡河之后,形势又起了变化,宁夏战争推迟,河西部队要准备单独进攻宁夏,到定远营去取苏联援助的物资,原定主攻宁夏的一方面军则留在河东与敌相持。 十一月上旬,中央军委又提出了《作战新计划》,放弃进攻宁夏,河西部队组成西路军,在河西创立根据地,直接买通远方。十一日,中央批准建立西路军军政委员会,由陈昌浩任西路军军政委员会主席,徐向前任副主席。以上情况,我们都是厥后才知道的。其时,上面天天宣传“买通国际路线”、“争取苏联赤军援助”,那固然鼓动人心啦。 但是,要走多远,困难多大,后果如何,那只有天知道了。 陈昌浩政委做动员也说得慷慨激昂。“同道们啦,掰着指头算一算,马家军有几多人啦?再掰着指头数一数,我们每小我私人带了几多子弹啦?一颗子弹消灭一个马家军,还剩几多子弹啦?”咦,乍一听,他这个算法还挺鼓动人心的。是呵,我们也有几万人呀,每人少说有十发子弹,那不就消灭他几十万了吗,青海、宁夏两省的马家军加起来也不敷消灭呀。 我们可以消灭他频频。 但是,事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。 我不想对其时的决议者说长道短,只是从一个武士的角度,认为其时的计谋是出于对形势预计不足造成的。知己知彼,知天知地,其时这几个“知”都是一孔之见。合而又分,是兵家大忌;孤军深入,也是兵家大忌。这些忌我们都犯了。 起首是马家军打我们,开始跟他打运动战,打了不少好仗,消灭他不少。 到厥后就运动不了啦。我们是两条腿,仇人是骑兵,四条腿。我们白天也走,夜里也走,不停地走,拼命地走。仇人夜里舒舒服服地睡个觉,天亮骑上马,仍然是舒舒服服的,一会就把我们追上了。 西北的村子外面都是圩墙,我们到了一个地方,气还没喘匀,就赶快在墙上凿洞(射击孔),组织防御。我们紧张得要死,仇人在老远处慢腾腾地看着你,等你忙了一半,他就打来了,于是前功尽弃,又得跑。部队没水喝,没饭吃,被拖得精疲力竭。 过黄河时,我们每人只带了三四天粮食,如今向西,沿途火食稀疏,缺粮少水。雄师一过,狼吞虎咽,地里找不到一片菜叶子。奔定远营去,要通过腾格里沙漠。我们进去是秋日,打到冬天。一走起路,尘土飞扬,眉毛胡子都是白的,像下了一层雪霜。无所谓路,往那里走那里就是路。以后在军事学院学习,学列宁的《进一步、退两步》,看这几个字眼,一下就妙想天开起来,遐想到我们西路军已往的路,那可不是抽象的进一步退两步,在那软巴拉叽的沙地上,步子迈得很大,落实下去就小了,又退回来了。再一个问题是缺子弹。情况远不是像陈昌浩同道说的那样,一颗子弹就能消灭一个马家军,那种可能微乎其微。他是骑兵,运动速率快,不晓得几多子弹才能打中一个,打中了还不一定死,他负伤了还照样拿马刀砍你。 我们渡黄河时照旧秋日,穿的都是单衣。到了河西走廊,已是冬天了。 西北的冬天,气温相当低。打仗跑起来一身汗,隐蔽时停下来就是一身冰。 两千多年前,我们的老祖宗孙子就有告世警言:“军无辎重则亡,无委积则亡,无粮食则亡。”我们其时的处境,不幸恰好被先人言中。 情况实在太邪恶了。起首没饭吃,没饭吃的人,劲头还不如饱食的狗。 其次没子弹,没子弹的步枪还不如梭标好使。三是无后方,孤军深入,裸体舞蹈,无策应,无支援,真是寸步难行。 一九三六年十一月初,根据中央指示精神,四方面军迅速向西,总部派红九军进占古浪城,却没料到,红九军行动败北,在古浪遭敌困绕。一仗下来,军力丧失达三分之一,给整个战局带来了倒霉影响。 九军被创,徐向前同道痛心疾首,提出要重新分析形势。可陈昌浩仍然头脑发热,继续提虚劲,说:“马家军基本上被我们击溃,形势大好。在永凉地带建立根据地的条件是具备的,不信赖这一点,就是夸大仇人的气力,灭自己的威风。”十二月十二日,产生了“西安事变”。二十四日,军委主席团电告西路军:“在整个战略目标上看来,西路军以东进为有利,张学良极渴望你们来,答应在兰州增补子弹、被服。”并云:“正式决定的命令,来日诰日或后天电达。”方面军首长尤其是徐向前总指挥,接此电报后,振奋异常。西路军在河西走廊被马家军穷迫不舍,危急四伏。能往东去,岂论是主力会合,照旧同张学良接洽,都能从根本上改善处境。因此,在收到军委主席团电报不久,即发出了一份“万万迫切”的电报:“……为尽量保持我们的有生气力,新的战斗,西路军东进前,发起由友军方面派军力运送一批弹药到永昌城,同时由兰州友军最少出二、三团军力配合一部门炮骑兵古浪出动,配合我们东进,使我们减员更少。速详复。”但是,一天之后,“西安事变”和平解决的信息送达中央,情况有了变化,中央对西路军的行动又做了重新思量,末了决定,西路军仍执行西进使命。 月尾,西路军军政委员会决定撤离永凉地域,继续西进。部队降服了重重困难,在冰雪笼罩的祁连山麓,开始了英勇而悲壮的征程。 苦战临泽 一九三七年一月上旬,我军连占高台、临泽两地,部队就地筹粮休整。 总直构造及五军一部驻扎临泽。 其时中国的局势幻化莫测,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。“西安事变”虽然已经和平 解决,但因蒋介石背信弃义扣压张学良,海内形势转眼间又变得风浪骤起。随着蒋介石的获释,马家军一改犹豫,迅速调集5 个骑兵旅、2 个步兵旅及炮团、民团共2 万余人,尾随我军,哗闹“死力堵截,阻止西进和东进”、“消灭共匪于河西走廊。”一月十二日,仇人向高台发起猛攻。孤守高台的红五军团在董振堂军团长的指挥下,浴血奋战,坚持了十几个日日夜夜,终因众寡不敌,弹尽粮绝,高台于二十四日晨沦陷。 高台失守,仇人便掉头转攻临泽。其时,驻守临泽城的主要是总部直属队,内里有驮着全方面军经费物资的辎重部队,有全方面军唯一能造手榴弹和子弹的一个小兵工场,另有医院。城内除了仅有的一个保镳连外,剩下的便是一个妇女独立团和构造干部、勤杂职员。 总部转移之后,城内最高首长是总供应部郑义斋部长,其时他的爱人杨文局同道也在城内,在供应部政治处事情,在我印象中她还在妇女独立团里兼了职务。杨文局同道以后写了一篇纪念郑义斋部长的文章:《赤色好管家》,其中有一段是记述临泽守卫战的: ……临泽突围战是我们后勤职员所履历的一场稀有的恶仗。一九三七年一月二十一日,仇人以五个多团的军力围攻临泽县城,城内赤军,除了一个保镳连之外,只有我们供应部、卫生部的构造干部和勤杂职员,大部门是女同道,战斗力很弱。在危急关头,义斋委托富有战斗经验的秦基伟同道担任守城前线指挥。把城内的构造干部、医护职员、修械工人、炊事员统统组织起来,按战斗需要同一编成班、排、连。男同道卖力守城,女同道卖力送饭、救伤员和运送弹药…… 据我影象,在战斗最残酷的时刻,女同道还多了个使命:拣石头——没弹药了,我们就用石头砸。 我受命卖力指挥这次守卫战之后,立即调集战斗连队和勤杂单元卖力人一起看了地形,将保镳连的两个排放在城墙的几个要点上,另一个排作为机动,由我亲自掌握使用。 当天夜里,我带着机动排沿城墙巡逻。临泽城不大,还比力结实、整齐,利于防守。城外是一片开阔地,不远就是沙漠滩。这时仇人已把我们围得铁桶一般了。骑兵在城墙外耀武扬威地游弋,骑兵后面是步兵。他们在开阔地搭起不少帐篷,燃起许多篝火,那阵势很有点像古代的部落战争。 入夜,许多同道都提议杀出去,突不了围,也要拼他一场。陷此重围,我又何尝不想拼呢?但是,城里只有我手里抱着一挺构造枪,子弹还不多。其它武器最好的也就是冲锋枪。如果往外冲,在那片没有依托的开阔地里,很难冲出去。再说,上级交给我们的使命是坚守,争取时间,等候三十军主力支援。如果冲出去,人财都要受到很大丧失。广当夜,我坚持按兵不动,只是一遍又一各处查抄各个方面的战斗准备事情。 第二天破晓,仇人的攻击开始了,他们先用山炮猛轰城墙,几分钟后,城墙的胸部出现了几个豁口,仇人快速搭上梯子、挥着马刀往上冲,敌指挥官还在后面拍屁股大呼:“弟兄们冲呵,城里都是女赤军,冲进临泽城,一人一个妻子!”另有人喊,说城里是赤军的司理部,有金有银有白面。这个话一喊,真像激素一样管用,一听说有黄金有鸦片另有女人,敌兵们一个个都拼命往上冲。 仇人是拼命地冲,我们是拼命地打。集中全部的长枪、短枪一齐射击,手榴弹、石头、砖头、劈头盖脸地打已往,那时候也掉臂那么多,见什么用什么。身边有随手的家伙,抄已往砸哟!他们进攻时还想着黄金白面和女人,那是在保命的条件下方能得到的。而我们是抱定一死了之,什么也不在乎。 所谓软的怕硬的,硬的怕不要命的,这时候一点不假。我抱着一挺轻机枪,打一阵换一个地方,一是为了指挥,二是给仇人造成错觉,好象城内到处都有轻机枪。就这么你来我往,你进我打,从破晓打到中午,仇人伤亡一大堆,也没有打进临泽城。我军驻在城外的一股部队自己突围后,又朝县城偏向打了一阵子,仇人不知就里,恐怕遭我前后夹击,丢了一大堆遗体,销声匿迹了。 夜里,我把白天的战斗情况向郑部长作了汇报,部长说:“打得好”,又说: “来日诰日是要害的一天,要顶住,再没人支援,夜里就突围。”脱离郑部长后,我连夜对职员做了调解,修补城墙,部署了第二天的防御。颠末一天战斗,我们虽然伤亡较大,但各人仍然情绪很高。这时候,人们早已把生死置之不理了。 接下来的第二天,仇人虽频频冲锋,仍没奏效。 第三天,仇人从几个偏向,同时向我们发动了更疯狂的打击。整个临泽城,在枪炮声和喊杀声中颤栗。我亲眼瞥见一个兵士拎着我们自制的马尾手榴弹后面的长绳,像抡节鞭一样,打向正爬梯子的仇人。另有一个女同道,头上缠着绷带,双手擎着一块大石头,追打攀城之敌,其状英勇至极。一个马家军军官在三十米外向她瞄准,被我瞥见了,横起机枪一个点射,这个马匪军官就地毙命。 数次攻城没有得手,仇人真是恼羞成怒了,也不再喊“一人一个妻子”了,组 织了督战队在冲锋队伍后面,架起了构造枪。只管云云,临泽城仍岿然不动。厥后,为了节约子弹,我们很少开枪了,主要是用大刀和石头。保镳连的兵士守在单薄环节上,眼见仇人架上云梯也不答理,等他上来了,上多了,一起出动,同时掀翻。妇女独立团的同道手中的石头随之铺天盖地倾注而下,仇人厥后的频频冲锋,差不多满是如许打退的。 战斗中,我负了伤,仇人的子弹打在我的机枪上,弹起来,削伤了我的四个指头。其时我根本不知道,满身都是别人的血,自己流了血,也没有察觉。我抱着构造枪,那里仇人最麋集,我就往那里打。战后有个同道问我那次战斗打死几多人,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。真的不知道,构造枪点名点了几天,谁能数得过来呵? 我们在临泽守了几天,仇人由猖狂到泄气,末了甚至有点希奇。他们简直闹不明白,小小的临泽城,内里多是勤务职员,在他们看来都是乌合之众。 结果攻了几天硬是没攻陷来,末了照旧我们根据总部的指示,自己放弃的。 那天夜里,狂风咆哮,大雪漫卷,能见度和能听度都很差,是个行动的好时机。我们把骡马的蹄子绑上棉花,职员和辎重悄悄地集中起来。留了一个班在北面,咋咋唬唬,造成北面突围的假象。待仇人注意力集中到北面了,我们从南面趁夜暗人不知鬼不觉地溜了。直到半夜仇人才觉察,追到城东南沙岸间,又打了一阵,我们终极突围了。 临泽守卫战,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,有些情景影象犹新,但难免有错记漏记之处。那次参与困绕我们的马元海部团长刘呈德曾写过一篇文章,叙述他的履历和见闻,现摘引部门,作为反证。 ……同月中旬,马元海亲自督促我团、马步銮团、马禄旅及大批民团进攻临泽城,临泽城虽小而整齐结实,四周都是开阔地形,进攻极其不易,但是马元海说:“如许一座小小城池,怎么攻取不下呢,哪怕花费十天半月的功夫,一定要攻破。”就在他的严令下,睁开了攻势,利用两门山炮的轰击和周围部队的掩护,令我团和马步銮团分头猛攻。守城的赤军以麋集的枪弹和炸弹迎头阻击,以致涌进城根的我军部队死亡枕藉,虽经后部在炮火烟雾中三番五次地猛烈攻城,终未得逞,死伤了不少官兵。 其间旅长马禄曾对我说:“临泽城虽小,恰似铁皮包扎一般,我们部队已经死亡不少,真不容易攻取了。”马元海虽遭到两次惨败,仍不宁愿宁肯,旋即改变方略,从西城角进攻,先用山炮轰开了城头的一处垛口。我方五六十人乘机爬上城头,亦被赤军推倒云梯,以致多数人就地死伤,在这前后的频频攻城中,我团营长韩得明、营副马希中、团副官马成龙都受了伤。连排中受重伤的也有20 多人,士兵被击毙的约100 人左右,受伤的亦不下300 余人。其它各部队官兵的死伤也为数不少。其后城内的赤军,在一个晚上,乘我军夜间不常进攻的空隙,退出了临泽城,直至当夜夜半,我方始行觉察,即将稀稀拉拉留作掩护的赤军20 多人击溃,大部队随之入城,将未及走脱的一些工匠和伤病员,以及骆驼200 余峰俘获,解交马元海,他又向马步芳、马步青报捷说:“赤军势穷力竭,我军攻克临泽县城。”并令各路骑兵团继续追击,即在城东南河滩间,双方混战了一小时,大部门赤军冲出了困绕圈,经往甘州南乡倪家营子,与第三十军会合。 另有陈秉渊追忆如下…… ……二十二日马元海以马步銮团、刘呈德团、骑兵第五师马禄旅为主力先向临泽河西北城南各庄堡分头进犯,继有城赤军机枪击退,复行硬攻,爬上城头的又被赤军击附于城根。这时杂乱中赤军多用石块拒击,势如雨发,有些女兵士在战斗中英勇异常,不稍退让,尤为马元海所赞叹,明知守城赤军弹药己缺乏,但是铁墙铜壁,可望而不可及。随之仍退原驻地。当夜十时许,风雪交加,马元海乘夜暗迷茫,又迫令部队民团攻城,城头仅放出一阵枪声,即行寂静。得以又搭云梯爬城。这时赤军正由西南门撤出,临泽己成空城,遂落于马元海之手…… 我们退出临泽城之后,仇人一部追了过来,多亏夜暗加上风大雪大相互看不清面目。老天爷帮了我们一个大忙,我们且战且退,天还没亮就赶到了倪家营子。其时总部首长都在这里,陆续集结起来的部队有一万二千余人。 倪家营子位于临泽东南方沿山地带,分上、下营子,是个较大的自然村,工具宽约三至四里,南方毗邻祁连山脉。在倪家营子我们坚持的时间比力长,又打了几仗。在那种情况下,粮食没了,弹药没了,精锐部队也没了。幸亏赤军骨头硬,不死就有士气。仇人在倪家营子先后投入围攻的军力有六个骑兵旅和大量反动民团,共七万多人。我们以寡敌众,血战了四十天。击退仇人大范围进攻八、九次,毙伤敌前线总指挥马元海以下万余人。但我们自己丧失也很大,军力已不足万人,彩病号占三分之一。中心突围了一次,击溃了紫追我们的马步芳骑兵旅,并将他的一个宪兵团全歼,缉获了一千多支枪和一批军用物资。按说,应该乘胜东进,向我河东策应部队靠拢,但是由于没有接到中央的命令,总部主要领导人对脱离倪家营子又有挂念,突围的部队只好又返回倪家营子。 就在我们返回倪家营子的第二天,马家军又对倪家营子发起围攻。连续七个昼夜,周遭十里的黄沙地带马蹄声碎,尘土飞扬。马家军的骑兵部队高举马刀,像潮水一样,一浪接过一浪袭向赤军阵地。可以说,我们是用末了一口吻同仇人作战。除了意志和拼死的刻意,别的险些是一无全部。倪家营子约十几个屯庄,转眼之间差不多全成了废墟。 眼看部队将被马家铁骑斩尽杀绝,总部终于下了刻意,组织剩余气力再次突围。突围后我们转移到临泽以南三道流沟地域,喘息尚未匀称,大批仇人又簇拥而至。 三道流沟是由三条低洼的古流水沟形成的一段狭长地带,稀稀落落地散布着为数不多的几座衡宇和寨堡,流沟双方都是沙漠滩和沙漠。前无出路,后有追兵,我军近八千人被围困支解在三条流沟里。从三月人日至十日,被马家军的马步銮旅和刘呈德团接纳“狼驱羊群”的战术,轮替进攻。在那样一片苍凉荒芜的沙漠地带里,连续几日,金戈铁马纵横奔突,硝烟弥漫日月无光。至今想起那一幕,悲怆之中仍有壮烈之情在胸中奔突。 被窝影院 https://www.beiwoyy.org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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