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西藏阿里（笔者实拍）

今天的印度河主体部门已经不再流经印度了，其主要部门流过的是巴基斯坦。我在2012年和2018年两次眼见了印度河的真容，并拜望了属于印度河背后的故事。

一、印度河流域的“小西藏”

说到西藏，许多人可能遐想到中国的青藏高原和藏传释教。实在在中国境外的一些区域，由于汗青的影响，依然信仰着或曾经信仰过藏传释教。如印度克什米尔的拉达克地域、不丹、尼泊尔的木斯塘，和巴基斯坦的巴尔蒂斯坦与吉尔吉专程域。

巴尔蒂斯坦的释教壁画（笔者实拍）

在汗青上这块区域被称为“巨细勃律”，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受到藏文化的辐射。中古时期是唐王朝与吐蕃相互争取的焦点地域，唐朝名将高仙芝就远征过小勃律。

但是怛罗斯之战与安史之乱之后，唐的权势范围全面退出对西域的角逐，这块区域尽归吐蕃全部，很快就成了藏传释教的权势范围，一度有了“小西藏”的称呼。

但是不久，随着伊斯兰教东进的步调加速，这里的住民又皈依了伊斯兰教。只管云云，今天在巴尔蒂斯坦与吉尔吉专程域，依然可以发明藏传释教的影子。

同时，这块区域又受到印度河的滋润，印度河在中国境内被称为“狮泉河”，起源于冈底斯山四周的冈仁波齐峰，厥后经印度拉达克流入巴基斯坦境内，巴尔蒂斯坦与吉尔吉专程域就深受其影响。

藏传释教的圣山冈仁波齐（笔者实拍）

旧时巴尔蒂斯坦六大河谷各有一邦国，六小国一直存活到上世纪70年代。其中斯卡都王室最强，数百年间经常作为六国牛耳，斯卡都至今仍位居这一地域的中心职位。

斯卡都有一位学者阿巴斯老师，言谈举止热情洋溢，非常切合民间文艺家的身份。他一辈子都在从事当地民间文化、音乐歌舞和格萨尔说唱的网络整理，是名副实在的巴尔蒂斯坦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言人。

他曾带着有声有色地展现当地文化风貌的光盘走出国门，以伊斯兰世界“小西藏”的特异风范，多次得到多个国际组织颁授的大奖。阿巴斯老师照旧唯一到过中国的当地学者，是在上世纪80年代应邀来北京，到场格萨尔史诗研讨会，并在会上演唱了格萨尔片断。

小西藏巴尔蒂斯坦人

二、神秘的吉尔吉特

吉尔吉特，《唐书》称“小勃律”，现为巴基斯坦吉尔吉特—巴尔蒂斯坦特别行政区首府，印度河在吉尔吉特四周，接纳了来自西部兴都库什的吉尔吉特河，然后在喜马拉雅西端岑岭南迦帕尔巴特峰那里一个大拐弯，挥师南下，领悟上、下印度河平原，将巴基斯坦矩形领土一分为二，蜿蜒2000多公里奔流入海。

今天巴基斯坦的印度河（笔者实拍）

3000年前吠陀期间的人们注目于雪山丛中奔流而下的这条大河，以梵文写下赞美诗篇：“光线闪耀、绚丽多彩、不可战胜的印度河，率领千河百川横过原野，快中之快，就像一匹美丽牝马一闪而过。”

吉尔吉特毗连了丝绸之路南行支线，由于印度河从来都不是适于航运的河流，因而古今全部的旅者皆沿岸而行。

当我们行进在现代中巴喀喇昆仑公路上，不时可以望见对岸崖壁上的古道一线，恍然浮现出一组组古代行旅的影像：商旅、军旅、朝圣之旅。这一古道还被国际社会称为“人类迁移线”，为时数千年，移民潮一波波接踵而至，只不外是单向的：唯见迁入，稀有徙出，足见印度河两岸富庶之地耐久不衰的吸引力。

远眺吉尔吉特（笔者实拍）

沿途所访学者们，一旦开讲汗青，必言一部入侵史，或说是一部被征服史：从3500年前的伊朗高原游牧者雅利安人起，到波斯帝国统治，亚历山大远征；波斯人和希腊人之外，另有塞种人、贵霜人、哒人、阿拉伯人、突厥人中包括伽色尼人和古尔人、蒙昔人等等，他们的后代相继做了印度河流域的新主人。

有意思的是，就连入侵史讲述者，也都是外来人。固然，这是相比于四五千年前印度河文明的创建者而言的，而最早的主人早已不知所终。

今天的吉尔吉特（笔者实拍）

在史家们摆列的入侵者名单中，与古代中国相干的有大月氏人，但他们在进入次大陆之前，已在中亚盘桓了一二百年；13世纪初期，成吉思汗的蒙古雄师一度攻打到印度河中游地域；另一支拥有蒙古血统的突厥人帖木儿于同一世纪末了几年，也曾兵至木尔坦，终极由他的五世孙巴布尔建起为时两三百年的莫卧儿王朝。

成吉思汗雕像

巴尔蒂斯坦与吉尔吉专程域属于巴控克什米尔的统领范围，沿着中巴公路从喀什出发，过了红其拉甫口岸后，一起向南就来到了巴基斯坦的巴尔蒂斯坦与吉尔吉专程域。之后再一起南下，海拔就降落到了不到1500米左右，终极到达巴基斯坦首都伊斯兰堡，而再往南就是巴基斯坦最大的都会卡拉奇。

中巴公路

文史君说

在印度河流域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就是，在高山荒原的阻隔下，那些强悍的欧亚游牧民族的铁骑才在帕米尔—青藏高原的屏蔽前止步，转而南行印度河流域。走出喀喇昆仑的履历犹如现场教学，让我现实地领会到地理情况对于一国汗青与文化的决定性影响。

参考文献

佘太山：《西域通史》，中州出书社，1999年。

（法）石泰安：《西藏文明》，国际文化出书社，2008年。

（作者：浩然文史·禹贡行者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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